连做梦都在看心理医生

昨晚,我做了一个梦。

梦里,我的药用完了,只能去看医生。昏黄的灯光下,诊室像是被无形的寒流冻结,一切都显得沉默又迟缓。我坐在医生对面,手中紧攥着药瓶,里头仅剩一粒。我犹豫着,仿佛那最后一颗药就是我和崩溃之间的唯一屏障。最终,我还是吃掉了它,带着一种近乎仪式感的绝望。

就在那一刻,疼痛忽然像深埋的暗流决堤,横冲直撞地淹没了我的胸口。无声的窒息,像失控的风暴般席卷而来。我甚至没意识到,自己已经在她面前哭了出来,泪水毫无章法地坠落,像撕裂夜空的雨线。

医生是个温柔的女人。她没有惊讶,也没有责备,只是轻轻拍着我的背,柔声安慰,“It’s OK, It’s OK…”她的声音像穿过迷雾的月光,有一种不真实的暖意,却让我更加难以自持。我想回应,却发觉喉咙像被什么堵住,只剩下无声的呜咽和破碎的呼吸。

然后,梦醒了。枕巾的一角沁湿成深色的印记,像夜里的伤口,没有愈合的痕迹。我躺在床上,盯着天花板上微弱的光影发呆,试图回忆她的模样,却发现那些细节正逐渐从我的记忆中剥落,只剩下那句”It’s OK”,一遍又一遍地在耳边回荡,仿佛梦境的余温,抚慰着我醒后依然疼痛的灵魂。